我要投稿 投诉建议

海的女儿安徒生童话故事

时间:2022-03-11 17:03:53 安徒生童话 我要投稿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海的女儿

  我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听说过安徒生写的童话故事,安徒生的童话故事伴随着我们的童年,其中《海的女儿》算是传阅度非常高的一个故事了。今天小编整理了安徒生童话故事之海的女儿供大家参考,一起来看看吧!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海的女儿

  安徒生童话故事海的女儿

  海王国有一个美丽而善良的美人鱼。美人鱼爱上了陆地上英俊的王子,为了追求爱情幸福,不惜忍受巨大痛苦,脱去鱼尾,换来人腿。但王子最后却和人间的女子结了婚。巫婆告诉美人鱼,只要杀死王子,并使王子的血流到自己腿上,美人鱼就可回到海里,重新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她却为了王子的幸福,自己投入海中,化为泡沫……

  续写:自从小公主变成了泡沫,人鱼国国王和王后就天天以泪洗面,大公主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很好强。每天在海洋里游走,都能听见旁边的人鱼对她们指手画脚,大公主生气极了,决定上海报复一下那个王子和那位冒牌救命恩人。

  大公主先找到巫婆,用士兵逼供她说出了当年小公主变出腿的秘方,然后大公主服下了魔药,顿时那条美丽的鱼尾巴变成了两条虽灵活却走一步就疼痛难忍的腿。她忍着痛浮到了海面,一条游轮驶来,差点撞到了大公主,大公主连忙小心翼翼的迈着快步走向岸边,躲在了礁石旁边偷偷的听着船上的谈话。原来,今天是王子和那个冒牌的救命恩人结婚纪念日,王子在那艘游艇上。一幕降临,船上的人都睡了,大公主坏笑了一声,拿着匕首靠近那搜游轮。

  她躲在船下,正准备爬上船,忽然听到一阵嘤嘤的哭声,大公主浮上水面上一看,原来是那个冒牌货,她正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正巧被大公主听见了,她在说当年在海岸上发现王子的时候早就看到了躲起来的小公主,直觉告诉她,王子就是小公主救的,可她看了看王子华丽的服装,心中的贪欲按耐不住了。于是就当没看见小公主一样假装救起了王子。当她再次看见小公主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她害怕小公主是来告状的,但她渐渐发现小公主不会说话,悬在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去。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小公主居然死了。听到这里,大公主在一旁悄悄落泪,再三犹豫决定今晚不去刺杀王子了。于是又沉下了海。

  第二天,大公主穿上了全海洋最华丽的衣服,金光闪闪的入了宫,王子看到她时顿时眼前一亮,但她看见王子时也被吓了一跳,天哪!这、这不是当年她18岁时第一次上海面的时候的意见中心的少年吗?怎么回是他啊!大公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当上了妃子,但她渐渐发现,王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而且她也渐渐爱上了王子。这时,她发现,那个公主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

  正当大公主爱的如痴如醉的时候,宫里传出了惊天动地的消息:“那个冒牌公主跳海自杀了。”她呆住了,还发现了一封公主的遗书:“给王子,王子,请饶恕我的冒然离世,并不是我抛下你走了,而是那天我看到那个妃子是长得多么像当年的伴舞妃,其实,救您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伴舞妃。看到她后,我怀疑是那个她来找我了。我每天忐忑不安,总觉得我亏欠她太多了。永别了,我的王子”大公主悲痛欲绝,耳边忽然回响起妹妹的声音:“姐姐,您不要为我报仇,王子爱她。”大公主忽然醒悟了一般,她找到了天神,请求天神以她的性命换取王后的性命。天神答应了她。

  天堂,大公主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燕子,自由的飞着。和她的妹妹一起飞着。

  人间,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安徒生童话故事:风磨

  山坡上有一座风磨,看去很不可一世,他自己也觉得很了不起:

  “我一点儿也不骄傲!”他说道,“不过我很亮,很知书达理,外表内心都如此。太阳和月亮我可以外用,也可以内用。而且除此之外,我还有混合油烛、鱼油灯和油脂烛。我敢说我心明眼亮;我是会思考的生灵,体形匀称,令人高兴。怀里揣着一块很好的磨石。我有四个翅膀,它们长在我的头上,就在帽子下面。鸟儿只有两只翅膀,还需把它们背在背上。我生来是荷兰人,从我的体态就可以看出:一个漂泊的荷兰人①!它被认为是超自然的,我知道,可是我却很自然。我腰上有走廊,最底下一层有居室,我的思想便装在那里。我的最强大的、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被别的思想称之为:磨坊工。他知道他要干什么,他高高地站在麦粉麦麸之上。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伴儿,人家把她叫做阿妈,她是我的心。她从来不倒着跑,她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她温和得像一丝微风,强壮得像一阵狂风。她懂得怎么待人接物,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她是我的温柔的‘思想’,老爹是我的强硬的‘思想’;他们是两个同时又是一个,他们以‘我的另一半’相互称呼对方。他们两个还有小子:都是会长大的小‘思想’。小子们尽胡闹。不久以前,我曾经认真地让老爹和他的徒弟检查一下我怀里的磨石和轮子,我很想知道它们出了什么毛病。因为我的内部有了点毛病,谁都应该检查检查自己。这时,小子们胡闹了起来,样子非常可怕,对像我这样一位高高立在坡上的人来说,这很不成样子:你应该记住你是站在众目睽睽的地方。名声这东西是别人对你的看法。可是,我要说什么呢,小子们一阵可怕的胡闹!最小的一个一直爬到了我的帽子里喊叫,弄得我怪痒痒的。小‘思想’会长大,这我是知道的。外面也有‘思想’跑来,它们不完全是我这一族的,因为我谁也没有看到,除了我自己之外。那些没有传出磨盘转动声音、没有翅膀的屋子,它们也有思想。它们跑到了我的‘思想’里来,和我的‘思想’订了婚,就像通常说的那样。这太奇怪了!是啊,真是非常奇怪。我身上,或者说我的身体里起了某种变化:磨的结构似乎变了!就好像老爹换了另一半了,找到了一个性情更加温和,更可爱的伴儿,很年轻,很虔诚,不过还是原来的,是时间使得她变得更柔和更虔诚。叫人不痛快的事儿现在没有了,一切都使人十分舒服。日子一天天过去,新的日子又到来了,总是更加光明更加舒心。可是,是啊,千真万确,有一天我完了,完全结束了:我要被拆除掉,给我建立一个新的更好的磨坊。我结束了可是又继续存在着!完全成了另外一个,可又是同一个!要我明白实在困难,不管太阳、月亮、混合油烛、鱼油烛和油脂烛把我照得多么心明眼亮!我原来的木材和砖块要重新从地上竖立起来。我真希望我能保留住我的老‘思想’:磨坊的老爹、阿妈、大大小小,全家,我叫他们全体,一体,却又那么多,一整个的思想连队,因为我不能没有他们!我自己也要存下来,保存怀里的磨盘,头上的翅膀,肚皮上的走廊。否则我自己就会认不出自己来了,别人也就会认不出我来。他们再不会说,要知道山坡上有磨坊,看去很不可一世,可一点儿也不骄傲。”

  磨坊讲了这么一大堆,它讲的比这还要多,但是这些是至关重要的。

  日子来了又去了,昨天是它的末日。

  磨坊起火了。火焰窜得老高老高的,窜出窜进,把木梁木板都舔光、吞掉。磨坊塌了,只剩下了一堆灰。起火的地方冒着烟,风把烟吹走了。

  磨坊里活的东西都还在,这事故没有损伤他们,倒是因祸得福。磨坊一家,一个魂灵,许多“思想”,但仍然只是一个思想,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更加美好的磨坊,可以提供服务,它和旧的完全一样。大伙儿说:要知道山坡上有风磨,看去很不可一世!不过这座新磨坊里面设备更好,更符合时代的要求,因为它前进了。那些旧木料都是被虫蛀过的,都是腐朽了的,现在已经化为灰烬了;磨坊躯体不像他想的那样重新立起。他太抠字眼了,不应该从字眼上看待事物。

  从前有一位漂亮的绅士;他所有的动产只是一个脱靴器和一把梳子。但他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衬衫领子。

  我们现在所要听到的就是关于这个领子的故事。

  衬衫领子的年纪已经很大,足够考虑结婚的问题。事又凑巧,他和袜带在一块儿混在水里洗。

  “我的天!”衬衫领子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苗条和细嫩、这么迷人和温柔的人儿。请问你尊姓大名?”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袜带说。

  “你府上在什么地方?”衬衫领子问。

  不过袜带是非常害羞的。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她觉得非常困难。

  “我想你是一根腰带吧?”衬衫领子说——“一种内衣的腰带!亲爱的小姐,我可以看出,你既有用,又可以做装饰品!”

  “你不应该跟我讲话!”袜带说。“我想,我没有给你任何理由这样做!”

  “咳,一个长得像你这样美丽的人儿,”衬衫领子说,“就是足够的理由了。”

  “请不要走得离我太近!”袜带说,“你很像一个男人!”

  “我还是一个漂亮的绅士呢!”衬衫领子说。“我有一个脱靴器和一把梳子!”

  这完全不是真话,因为这两件东西是属于他的主人的。他不过是在吹牛罢了。

  “请不要走得离我太近!”袜带说,“我不习惯于这种行为。”

  “这简直是在装腔作势!”衬衫领子说。这时他们就从水里被取出来,上了浆,挂在一张椅子上晒,最后就被拿到一个熨斗板上。现在一个滚热的熨斗来了。

  “太太!”衬衫领子说,“亲爱的寡妇太太,我现在颇感到有些热了。我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的皱纹全没有了。你烫穿了我的身体,噢,我要向你求婚!”

  “你这个老破烂!”熨斗说,同时很骄傲地在衬衫领子上走过去,因为她想象自己是一架火车头,拖着一长串列车,在铁轨上驰过去“你这个老破烂!”

  衬衫领子的边缘上有些破损。因此有一把剪纸的剪刀就来把这些破损的地方剪平。

  “哎哟!”衬衫领子说,“你一定是一个芭蕾舞舞蹈家!你的腿子伸得那么直啊!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美丽的姿态!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模仿你!”

  “这一点我知道!”剪刀说。

  “你配得上做一个伯爵夫人!”衬衫领子说。“我全部的财产是一位漂亮绅士,一个脱靴器和一把梳子。我只是希望再有一个伯爵的头衔!”

  “难道他还想求婚不成?”剪刀说。她生气起来,结结实实地把他剪了一下,弄得他一直复元不了。

  “我还是向梳子求婚的好!”衬衫领子说。“亲爱的姑娘!你看你把牙齿(注:即梳子齿。)保护得多么好,这真了不起。你从来没有想过订婚的问题吗?”

  “当然想到过,你已经知道,”梳子说,“我已经跟脱靴器订婚了!”

  “订婚了!”衬衫领子说。

  现在他再也没有求婚的机会了。因此他瞧不起爱情这种东西。

  很久一段时间过去了。衬衫领子来到一个造纸厂的箱子里。周围是一堆烂布朋友:细致的跟细致的人在一起,粗鲁的跟粗鲁的人在一起,真是物以类聚。他们要讲的事情可真多,但是衬衫领子要讲的事情最多,因为他是一个可怕的牛皮大王。

  “我曾经有过一大堆情人!”衬衫领子说。“我连半点钟的安静都没有!我又是一个漂亮绅士,一个上了浆的人。我既有脱靴器,又有梳子,但是我从来不用!你们应该看看我那时的样子,看看我那时不理人的神情!我永远也不能忘记我的初恋——那是一根腰带。她是那么细嫩,那么温柔,那么迷人!她为了我,自己投到一个水盆里去!后来又有一个寡妇,她变得火热起来,不过我没有理她,直到她变得满脸青黑为止!接着来了芭蕾舞舞蹈家。她给了我一个创伤,至今还没有好——她的脾气真坏!我的那把梳子倒是钟情于我,她因为失恋把牙齿都弄得脱落了。是的,像这类的事儿,我真是一个过来人!不过那根袜带子使我感到最难过——我的意思是说那根腰带,她为我跳进水盆里去,我的良心上感到非常不安。我情愿变成一张白纸!”

  事实也是如此,所有的烂布都变成了白纸,而衬衫领子却成了我们所看到的这张纸——这个故事就是在这张纸上——被印出来的。事情要这么办,完全是因为他喜欢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瞎吹一通的缘故。这一点我们必须记清楚,免得我们干出同样的事情,因为我们不知道,有一天我们也会来到一个烂布箱里,被制成白纸,在这纸上,我们全部的历史,甚至最秘密的事情也会被印出来,结果我们就不得不像这衬衫领子一样,到处讲这个故事。

  安徒生童话故事:《大门钥匙》

  每一把钥匙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钥匙的种类却是不少:有家臣的钥匙,有开钟的钥匙,有圣彼得大教堂的钥匙。我们可以谈到种种钥匙,不过现在我们只谈谈家臣的那把开门的钥匙。

  它是在一个锁匠店里出世的;不过人们在它身上锤和挫得那么厉害,人们可能相信它是一个铁匠的产品。就裤袋说来,它是太大了,因此人们只好把它装在上衣袋里。它在这个袋里经常待在黑暗之中;不过它在墙上也有一个固定的位置;这个位置是在家臣的一张儿时画像的旁边——在这张像里,他的一副样儿倒颇像衬衫皱襞包着的肉丸。

  人们说,在某些星宿下出生的人,会在自己的性格和品行中带有这些星宿的某些特点——如历书上所写的金牛宫啦、处女宫啦、天蝎宫啦。家臣的太太没有提起任何这类星宿的名字,而只是说她的丈夫是在“手车星”下面出生的,因为他老是要人向前推几下才能动。

  他的父亲把他推到一个办公室里去,他的母亲把他推到结婚的路上去,他的太太把他推到家臣的职位上去——不过最后这件事她不讲出来,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女人:她在适当的场合下沉默,在适当的场合下讲话和向前推进。

  现在他的年事渐长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肥瘦适中”;他是一个有教养、有幽默感的人,对于钥匙,具有丰富的知识——关于钥匙的问题,我们待一会儿就会知道。他老是心情愉快;大家都喜欢他,愿意和他谈话。他上城里去的时候,要不是他的妈妈在后面推着,是很难把他弄回家里来的。他必然会跟他碰到的每一个熟人谈一通,而他的熟人却是多如过江之鲫。这弄得他总是把吃饭的时间耽误了。

  家臣太太坐在窗口盼望他。“现在他来了!”她对女佣人说,“快把锅放上!……现在他又停下来了,跟一个什么人在谈话,快把锅拿下来吧,不然菜就煮得太烂了!……现在他来了!是的,把锅再放上吧!”

  不过他还是没有来。

  他可以站在窗子下面对她点头,但是只要有一个熟人走过,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要跟这人说一两句话。假如他在跟这个人谈话时而又有另一个熟人走过,那么他就抓住这个人的扣子洞,握住那个人的手,而同时大声地对快要经过的第三个熟人打招呼。

  对于太太的耐心说来,这真是一个考验。“家臣!家臣!”她于是就这样喊起来。“是的,此人是在手车星宿下出生的,不把他推一下,他就走不动!”

  他非常喜欢到书店里去,翻翻书和杂志。他送给书商一些小礼物,为的是要得到许可把新书借回家里来看——这就是说,得到许可把书的直边裁开,而不是把书的顶上横边裁开,因为如果这样做,就不能当做新书出卖了。他是一本活的礼仪规范杂志:他知道一切关于订婚、结婚、入葬、书本子上的闲话和街头巷尾的闲话等事情。许多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他能做出神秘的暗示叫人知道。这一套本领他是从开门钥匙那里得来的。

  家臣和他的太太从还是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妇的时候起,就住在自己的公馆里。那时,他们就有了这把钥匙,不过那时他们不知道它出奇的能力——他们只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是在国王腓特烈六世统治的时代。哥本哈根在那时还没有煤气。那时还只用油灯,还没有提佛里或者卡新诺;还没有电车,没有铁路。比起现在来,娱乐的地方并没有多少。星期天,人们只是走出城外,到“互助教堂”去游览,读坟上刻的字,坐在草地上,吃装在篮子里的东西,喝点烧酒;不然就到佛列得里克斯堡公园去,这儿有一个乐队在宫殿面前奏乐。许多人到这儿来专门看皇室的人在那又小又狭窄的运河上划船。老国王在船上掌舵;他和皇后对众人不分等级上下,一律点头。有钱的人家特别从城里到这里来吃晚茶。他们可以从花园外面的农舍里得到开水,至于其他东西,他们就得自己准备了。

  家臣的一家人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星期天下午也到这儿来。他们的女佣人提着茶壶和一篮子食物及“一滴斯本得路普浓酒”走在前面。

  “把开门钥匙带着吧!”太太说,“好叫我们回来时可以进来。你知道,他们天一擦黑就把门锁上了,而门铃绳子昨天又断了!……我们要很晚才回家!而且游了佛列得里克斯堡以后,还要到西桥的加索蒂戏院去看哑剧《收获人的头目哈列金》;他们从云块上降下来;每张票价是两个马克。”

  这样,他们就到佛列得里克斯堡去,听了音乐,看了飘着国旗的御船,瞧见了老国王和雪白的天鹅。他们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茶点以后就匆匆地走了,但是到戏院里仍然没有按时。

  踩绳这个节目已经完了,高跷舞也告一结束,哑剧早已开始;他们照例是迟到了;这应该怪这位家臣。他在路上每分钟要停一下,跟某个熟人谈几句,在戏院里他又碰见很多好朋友。等这个节目演完以后,他和他的太太又非得陪一家熟人回到西桥的家里去喝一杯潘趣酒不可;本来这只须10分钟就可以喝完的,但是他们却拉长到一个钟头。他们简直谈不完。特别有趣的是瑞典的一位男爵——也可能是一位德国的男爵吧?这位家臣记不太清楚。可是相反,这位男爵教给他的关于钥匙的花样,他却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这真是了不起!他可以叫钥匙回答他的一切问题,甚至最秘密的事情。

  家臣的钥匙特别适合于这个目的。它的头特别沉重,所以非倒悬着不可。男爵把钥匙的把手放在右手的食指上。它轻松愉快地悬在那儿;他指尖上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可以使它动,使它摆,如果它不动,男爵就知道怎样叫它按照他的意志转,而不被人察觉。每一次转动代表一个字母,从A开始,直到我们所希望的任何字母。第一个字母出现以后,钥匙就朝相反的方向转,于是我们就可以找下一个字母。“这样我们就可以得出整个字,整个句,整个问题的答案。这完全是虚构的,但是有趣。这位家臣最初的看法也是这样,但是他没有坚持下去。他被钥匙迷住了。

  安徒生童话故事:牙痛姨妈

  一

  小时候,姨妈给我糖果吃。我的牙承受住了,并没有龋坏;现在我长大了,成了大学生;她还拿甜东西来惯我,并且说我是一个诗人。

  我有诗人的某些气质,但还不够。我在街上走的时候,常感到自己走在一个大图书馆里。房子便是书架,每一层楼都是一层摆着书的格子。里面有流行小说,有很好的古老喜剧,有各种学科的科学著作,有黄色读物,也有品位高雅的书刊。这些书会引起我的幻想,使我琢磨其中所含的哲理。

  我有诗人的某些气质,但不够。很多人也一定具有和我同样的气质,可是却没有挂着有诗人称号的牌子或系着有诗人称号的领带。

  他们和我都得到了上帝的馈赠——一个祝福,这对于自己来说是足够了,但是要分给别人,却又太少了点。它像一道阳光射来,充满了心灵和思想;它像一股芬馥的花香飘来,像一首熟悉却又说不清来历的曲子。

  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我坐在屋子里,很想读点什么。但我既没有书,也没有报纸。这时突然从椴树上落下一片新鲜的绿叶。风把它吹进窗子送到我跟前。

  我望着叶子上的许多叶脉。一条小毛虫在叶脉上爬动,好像要彻底地研究一番叶子。这时我不得不想到人的智慧。我们也在叶片上爬,我们只懂得叶片,可是我们却演讲。我们谈论整棵大树,根、干和树冠;这棵大树包括上帝、世界和永恒,而我们对所有这一切知道的只不过是一片叶子。

  我正坐在那里的时候,米勒姨妈来串门了。

  我把叶子和上面的小毛虫指给她看,把我由此而产生的想法告诉她,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你是个诗人!”她说道,“说不定是我们的最伟大的一个诗人!如果我感受到了这点,我进坟墓也就心满意足了。从酿酒人拉斯姆森的葬礼后,你的巨大的想象力就一直令我惊叹!”

  米勒姨妈说完,吻了我一下。

  米勒姨妈是谁,酿酒人拉斯姆森又是谁?

  二

  我们的孩子们把母亲的姨妈叫做姨妈,我们没有叫她别的称呼。

  她给我们果子酱和糖吃,尽管这些东西对我们的牙齿破坏很大,但是看到可爱的孩子,她的心就软了,她说道,要是拒不把他们十分喜欢的糖果分给他们一些,那该是多残酷的事情。

  所以我们十分喜欢姨妈。

  她是一个老小姐。据我的回忆,她总是那么老!她的年岁是没有变化的。

  早些年她常常牙痛,总是说她的牙疼。于是她的朋友,酿酒人拉斯姆森便很风趣地管她叫做牙痛姨妈。

  晚年他不酿酒了,靠吃利息过日子。他常去看姨妈,他比她年纪大。他一颗牙也没有,只有几个黑黑的牙窟窿。他小的时候,吃的糖太多,他这么对我们的孩子说,说我们将来也就会像他那样。

  姨妈小时候很明显从来没有吃过糖,她的牙漂亮极了,雪白雪白的。

  她也很爱惜她的牙齿,酿酒人拉斯姆森说她睡觉时不带她的牙!

  他这是坏话,我们孩子们都知道。但是姨妈说,他不是那种意思。

  一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她讲了她夜里做的一个可怕的梦:她的一颗牙齿掉了。

  “这就是说,”她说道,“我失去了一个真正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若是掉了一颗假牙!”酿酒人说道,微微笑了一下,“那只能说你失去了一位假朋友!”

  “您真是一位一点礼貌都不懂的老先生!”姨妈生气地说道。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生气。

  不久后她说,那只是她的老朋友逗趣的话。他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人,他一旦死去,便会变为上帝的一个小天使。我对这种变化想了很久,我想,他的新形体我是不是还认得出来。

  在姨妈还年轻,他也年轻的时候,他向她求过婚。她犹疑了很久,老是不动。坐着不动的时间太长了,结果她成了老姑娘,但始终是他忠诚的朋友。

  后来,酿酒人拉斯姆森死了。

  一辆豪华的灵车拉他去了墓地。后面跟着一大群戴勋章穿制服的人。

  姨妈穿着黑色的丧服,带着我们这些孩子站在窗子前。在场的孩子,只少了一星期前鹳给我们带来的那个小弟弟。灵车过去了,送葬的人也过去了,街上空了。姨妈要走了,但我不愿意。我等着酿酒人拉斯姆森变成天使;你们知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上帝的有翅膀的小孩了,他一定会出现的。

  “姨妈!”我说道。“你信不信他现在来了!要不然就是在鹳给我们再带来一个小孩的时候,它把拉斯姆森天使也给我们带来。”

  姨妈完全被我的幻想惊震了,说道:“这孩子会成个大诗人!”我上学期间,她一直重复这句话。是的,甚至后来我参加了向上帝表示坚信的仪式以后,到了大学生年龄的时候也这样说。

  不论是“诗痛”方面还是牙痛方面,她都是我的最体贴的朋友。你们知道,这两种毛病我都爱犯。

  “只管把你的想法写下来,”她说道,“把它们塞进抽屉里。让·保罗①就是这么做的,他成为一个大诗人。可是说实在话,我并不喜欢他,他不能使你激动!你要让人兴奋、激动,你能使人兴奋、激动的。”

  和她谈了这番话后的第二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渴望着想成为姨妈在我身上看到和感到的那个伟大的诗人。我患了“诗痛”症!不过更可怕的是牙痛。它把我折腾得要死,我成了一条乱滚的小毛虫,腮帮子上衬着草药袋,贴着斑膏②。“我能体会得到!”姨妈说道。

  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痛苦的微笑;她的牙齿雪亮。

  不过,我要在我和姨妈的故事中开始新的一章。

  三

  我搬到了一个新的住处,已经在那里住了一个月。我和姨妈谈到这件事。

  “我住在一个安静的人家里。这家人不理睬我,虽然我拉了三次门铃。要说明的是,这真是一座惊险屋,里面充满了风雨声和人喧声。我就住在大门楼的上面;车子驶进来或驶出去的时候,墙上的画被震得抖动起来。大门也嘭嘭地响,屋子摇得厉害,就像是地震一样。若是我躺在床上,那种摇晃便会波及我的全身;不过这会使我的神经坚强。刮风的时候——这个国家总是刮风,窗钩子摇来晃去,碰在墙上丁丁当当。每次刮风,邻居院子的门铃都要响起来。

  我们这些住户是分批回家的,而且总晚到深夜。住在我楼上的那位房客,白天教巴松管课,回来最迟。他回来后,总要穿着打了铁掌的靴散步,步子沉重地来回走一会儿才肯躺下睡觉。

  窗子不是双层的,但是有一块玻璃被打碎了,女房东用纸糊上了破窗户,可是风依旧从缝里吹进来,而且发出牛虻似的鸣叫声。它是催眠曲。待我终于睡着了以后,没有过很久我又被公鸡的啼鸣唤醒了。——住地下室的那个人在鸡笼子里养的公鸡母鸡报着信,早晨快到了。那些矮小的挪威马,它们没有马厩,它们是被拴在楼梯下沙洞③里的。它们身子一转动总要碰着门和门槛。

  天亮了。看门的人和他的`家人住在阁楼上,现在咚咚地走下楼梯;木拖鞋呱达呱达地响,大门砰砰地撞着,屋子摇晃起来。等这一阵响声过去之后,住宿在楼上的那个房客又开始作早操了。他每只手举一个很重的铁球,可又托不牢;铁球一再落到楼板上。这时,楼里的学童该上学了,他们一路喊着跑了出去。我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想透透新鲜空气。如果住在后面屋子里的那个年轻妇女没有在放漂白剂的水里洗手套,那么我可以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洗手套是她维生的活计。顺便说说,这是一所很好的房子,我住在一个安静的家庭里。

  这是我就我租房的情况对我的姨妈所作的描述。我描述得很生动,口头的描绘比写成的书面叙述更清新。

  “你真是诗人!”姨妈喊了起来。“把你讲的写下来,那你便和狄更斯④同样伟大了!现在我对你的兴趣更大了!你的讲话如同画画!你描写了你的屋子,让人亲眼见到了它!令人毛骨悚然!——把你的诗接着写下去!再增加点有生气的东西,譬如说人,可爱的人。最好是不幸的人!”

  我真的写下这所房子,就像它有声有响地立在那里一样但文章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故事。那是后来的事!

  四

  那是冬天,已经夜深人静,戏已经散场了。刮起了可怕的风暴。雪下得很大,几乎让人无法向前迈步。

  姨妈去看戏,我要送她回家。但是一个人走路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还要陪着别人。出租马车被大家抢着雇走了。姨妈住在城内很远的地方,相反,我的住处离戏院很近。要不是有这种方便的话,我们便不得不在岗亭里等下去了。

  我们在深雪中跌跌撞撞,飞扬的雪片弥漫在我们的周围。我扶着她,搀着她,推她向前走。我们只跌倒了两次,跌得都很轻。

  我们回到了我住房的大门口,在那里抖了抖雪,到了楼梯上又抖了几下;但是我们走进前屋以后,身上的雪依然落满地板。

  我们把外衣脱了,把下装也脱了,把所有能脱的全脱了。女房东借给姨妈一双干袜子和一件晨袍,女房东说这是必要的,还正确地补充说,姨妈这天晚上是不可能回自己的家去了,让她将就点儿在她的起居室过夜,她可以用沙发作床,那张沙发摆在通向我的屋子的那个永远锁着的门口。

  事情就这样办了。

  我的壁炉里燃着火,茶具摆在桌子上。小屋里挺舒服的——虽然没有姨妈家里舒服。姨妈的家,冬天门前挂着很厚的门帘,窗前也挂着很厚的窗帘,地上铺着双层地毯,地毯下还衬着三层厚纸;你呆在里面就像呆在一个装着热空气、塞得很严实的瓶子里。但是,正如我说过的那样,在我这里也很舒服。风在外面呼啸着。

  姨妈聊起来没完;她的童年又回来了,酿酒人又回来了,全是对往事的回忆。

  她还记得我长第一颗牙齿时,全家人都很高兴。

  第一颗牙齿!这颗幼稚的牙齿,像一滴晶亮的牛奶,它叫乳齿。

  长出一颗后,又长出好几颗来,整整一排,一颗挨着一颗,上下各一排,可爱的乳齿。但只是先头部队,还不是真正的相伴终身的那种。

  那样的牙也长出来了。连智齿都长出来了,站在队伍的两头,是在痛苦和艰难中诞生的。

  它们又掉了,一颗颗地掉了!还没有服役完便掉了,连最后的一颗也掉了。这并不是什么节日,而是苦难日。于是一个人便老了,尽管心情还是年轻的。

  这样的思想和谈话并不令人愉快,但我们还是谈到这上面来了。我们回到了童年,谈了又谈,姨妈在隔壁屋子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

  “晚安,亲爱的孩子!”她喊道,“现在我睡了,如同躺在自己的衣柜抽屉里一样!”

  她安静地睡了,但是屋里屋外却没有安静下来。大风吹打着窗子,吹得那些长窗钩子乱响,吹得后院邻居的门铃也丁当乱响。楼上的房客回来了。他来回走了一会儿,摔掉他的靴子,然后才上床休息。他打鼾,耳朵尖的人隔着楼板也能听到他的鼾声。

  我无法休息,我不能安静下来,风也静不下来;它无比地活跃。风用自己的方法唱歌,我的牙齿也活跃起来,它也用自己的方法呜呜叫,唱着歌;引起我一阵巨大的牙痛。窗子透进风来。月光照在楼板上,时明时暗,好似云朵在风暴中来了又去了。阴影中和光亮中都隐藏着一种不安。最后,楼板上的影子成了形。我看着这个会动的东西,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

  地板上有一个身影,又细又长,如同一个孩子用石笔在石板上画出的人形。一条细线便是身躯,一划再一划便是手臂;两只脚也各自是一条线,头是多角形的。

  这形象渐渐地清晰起来。它穿上了一种衣服,非常薄,很精细,但看得出这是一个女性。

  我听到一阵呼呼声。不知是她的呢,还是窗缝里风刮出的像牛虻的嗡嗡声。

  天哪,是她本人——牙痛太太!她那可怕的、穷凶极恶的魔鬼形象。上帝保佑不要让她来串门吧。

  “呆在这儿不错!”她嗖嗖地说道;“这个地方不错!阴湿的地带,沼泽地。这里蚊子嗡嗡叫,尖嘴里有毒,我现在也有尖嘴了。它需要在人牙上磨快。这个床上睡着的人牙齿雪白。它们经住了甜和酸,热和冷,干果壳和梅李核!我要把它们摇松,要拽它们,把冷风灌到它们的根里去,叫它们犯寒脚病!”

  这是一席可怕的话,这是一个可怕的客人。

  “噢,原来你是诗人!”她说道。“我要用尽疼痛的语言把你写进诗里去!我要给你的身体里灌进铁和钢,给你的神经系统装上铁丝!”

  就好像有一根火红的铁签捅进了我的颧骨,我打起滚来。“一口漂亮的牙齿!”她说道,“一架很好弹的风琴。口琴音乐会,好极了,有铜鼓和小号,高音笛,智齿里有巴松管。伟大的诗人,伟大的音乐。”

  是的,她演奏起来了。她的样子吓人极了,尽管除去她的手外,你并不能看见她的其他部分。她那灰暗冰冷的手上长着瘦长的指头。每个指头都是一件刑具:大拇指和食指是一把尖刀和一把螺丝刀。中指是一把尖锥,无名指是钻子,小指头是喷蚊子毒液的喷子。

  “我来教你诗韵!”她说道。“大诗人应该有大牙痛,小诗人有小牙痛!”

  “哦,让我做小诗人吧!”我请求着。“让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吧!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有诗痛发作,就像牙痛发作一样!走开!走开!”

  “那么你承认不承认,我比诗、哲学、数学和所有的音乐都更有威力?”她说道,“比所有画出的和大理石雕出的形象都更有威力!我比它们全都古老。我生在天国花园的附近,风从这里开始刮,毒菌从这里开始长。我让夏娃在寒冷的天气里穿上衣服,也让亚当穿上。你可以相信,最初的牙痛是很有威力的!”

  “我什么都信!”我说道。“走开!走开吧!”

  “好的。你愿放弃当诗人,永不再在纸上、石板上,或者任何可以写字的材料上写诗,那我就放过你。但是,只要你一写诗,我就回来!”

  “我发誓!”我说道。“只是别让我再看见你,再感觉到你就行!”

  “你还会看见我的,但是比我现在的样子更丰满、更亲切!你将看见我就是米勒姨妈。我会对你说:写诗吧,可爱的孩子!你是一个伟大的诗人,可能是我们所有最伟大的诗人!但是,如果你相信了我,开始做起诗来,那么我就把你的诗配上音乐,同时在你的口琴上吹奏出来!你这可爱的孩子!——当你看见米勒姨妈的时候,你记住我!”

  于是她不见了。

  告别的时候,我的颧骨上就像被火热的锥子锥了一下。但是一会儿就消失了,我如同落到了柔和的水里,我看见白色的睡莲和绿色的叶子在我身子下面弯了起来,沉下去了,萎谢了,根脱落了。我随着它们沉下去,解脱了,自在地休息了——

  ——“死了,像雪一样地融化了!”水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唱起了这样的歌,“化为浮云,像云一样飘走了!——”伟大光辉的名字,胜利旗帜上的文字,写在蜉蝣的翅膀上的不朽的专著权,都从上面穿过水向我射来。

  睡得很沉,睡中没有梦。我没有听见那呼呼的风声,嘭嘭乱响的大门声,邻舍的大门铃声,也没有听到那位房客沉重的作早操声。

  幸福极了。

  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通向姨妈那里的那扇锁着的门被吹开了。姨妈跳了起来,套上鞋子,穿上衣服,跑到我这里。她说我睡得像上帝的天使一样,不忍心把我叫醒。

  我自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完全忘记了姨妈在这屋子里。不过很快我就记起来了,记起了我牙痛时看到的景象。梦和现实混和在一起了。

  “昨夜,我们道了晚安以后,你大概没有写什么吧?”她问道。“你要真写了就好了!你是我的诗人,你永远是我的诗人!”

  我觉得她的笑中有某种诡秘。我不知道她是喜爱我的那位可敬的米勒姨妈,还是昨夜我向她起过誓的那个可怕的形象。

  “你作了诗吗,亲爱的孩子!”

  “没有,没有!”我喊道。“你是米勒姨妈!”

  “还会是谁?”她说道。是米勒姨妈。

  她吻了吻我,乘上马车回她的家去了。

  我写下了上面的这些。没有写成诗,永远也不印出来——是的,手稿中断了。

  我的年轻的朋友,那位正在成长的杂货店的学徒,找不到下面所缺的部分。它们早已被当作包鲭鱼、黄油、绿色肥皂的纸散失在世界各方;它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酿酒人死了,姨妈死了,大学生——那位冒出才华的火花又落进桶里去的人死了。这是这个故事——关于牙痛姨妈的故事的结局。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海的女儿】相关文章:

安徒生童话故事《海的女儿》02-10

经典安徒生童话故事:海的女儿01-05

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04-14

安徒生童话海的女儿读后感11-30

安徒生童话故事《海蟒》12-22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祖母03-30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安琪儿03-29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荞麦03-29

安徒生童话故事之猪倌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