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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泪的红歌散文

时间:2021-05-17 17:24:34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带泪的红歌散文

  毛毛

带泪的红歌散文

  每次提到毛毛,总想起一段断肠催泪的日子。

  虽然是一个普通的名字,那是伟人的儿子。

  自然比百姓,多了许多牵挂,因为人民爱伟人,

  更因为伟人为了谋求大众的福祉,而不得不割舍下亲情。那种割心头肉的痛啊,该是多么残忍、多么残绝!叫人一辈子也放不下!

  然而,只要生于伟人家门,自是多历难。可怜毛毛,就当了匆匆的过客。

  虽不像哥哥那样壮烈,那样英雄,却是一个人见人爱、人见人疼的小乖乖。

  一旦失去,怎不叫人断肠?怎不叫人撕心裂肺?伟人也有情、也有泪啊!

  是父亲辜负了儿子,使其昙花一现?还是儿子辜负了父亲,只为尘缘中在伤口上撒一把盐?都不是。只恨那黑暗的旧世界,只恨那阴暗的天!为了砸烂那黑暗的旧世道,为了驱散那阴暗的天,父亲失去了毛毛,毛毛失去了父亲,却换来了东方的艳阳天!

  毛毛啊,别怨恨你父亲。你虽然不是英雄,却有着英雄一样的名字。

  毛毛啊,你再投胎吧。待你轮回的时候,无论你是否还愿做伟人的儿子,你都会看到,每一个孩子,都会在父亲的怀抱中甜甜地微笑,再也不分开。

  一顶红军帽

  茫茫而冰冷的草地里,不知何时,雨骤然停了。

  一眼望去,只见一片汪洋似的沼泽。

  蓦然,在一块小小的汀洲上,有一顶八角形的帽子挂在了一垛草丛上。

  一颗红星,就如同长夜中的一把篝火,点亮了阴森森的寒滩,生出一丝的温暖。

  不禁令人猜想,那是谁的帽子?怎么丢弃在那里?

  可是,千千万万泥泞中的足迹,早已湮没在了沉沉黑水下。

  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天簌之音在倾诉:怎么那么傻!在一群衣衫褴褛而饥寒交迫的队伍里,怎么会有人轻易舍得丢弃那顶遮寒的帽子?更怎么会舍得丢弃那头上的信仰?

  纵然丢弃性命,也会把那帽子,正正地戴在头上。

  嗟噫!不禁潸然泪下。那一顶帽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显然就潜在了沼泽里!

  只是,它的主人,是小伙子?还是芳龄少女?却是茫然无知。

  忽然,雨又骤然淋下。泪眼模糊中,又凭添茫茫一片雨。

  而那顶帽子,忽隐忽现,却正是无声无字的丰碑!

  只希望,它永远永远地停留在那里,永远不会沉寂,永远不会消失!

  雪山上的一座红军坟

  寒风,依旧“呼呼”地肆虐着,似乎不把每个人的脸划裂开就不会停息。

  大雪,依旧“沙沙”地滚落着,似乎不把每个人埋在雪山上就不会停止。

  小小的你,终于慢慢地、慢慢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静静地躺在了母亲的怀抱里睡着了。

  你,听不见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却似乎听见了那雪山的召唤。你那娇小发烫的身躯,遂渐渐融进了山魂里。

  望着被风雪湮没的足迹,你似乎笑了。你不是不想走下去,而是不想再成为拖累。

  你那少女的梦,总是梦想着像一只小鸟飞过山顶。可是,这是个连雄鹰都绝迹的地方。

  你抗争过,奋斗过,无畏过,却无奈地停下了脚步。于是,你又静静地、静静地躺在了雪山怀里。

  一双双颤抖的手,掬起雪,给你盖上了雪衾,慢慢地堆成了一座小雪丘。一座没有标志的小雪丘,只好把泪冰当标记。

  那雪丘,是多么小啊!你才十四岁,又那么羸瘦,能用多少雪?

  队伍远去了,只留下了孤孤的一座小雪丘。或许还有,从而不孤惧。

  寒风,依旧猛烈地刮着,大雪,依旧满天飘飘。风,吹散了你的衾,雪,又来覆盖。

  俄而,不见了那座小雪丘,却变成了一座巍巍大雪山。再也看不见你,再也寻不到你。

  然而,雪山知道,整座山,就是你这小红军的坟。那风雪,就是碑文。

  半截牛皮带

  隔着玻璃,看那半截牛皮带,依旧是那么悲壮苍凉!

  那刀迹,似乎要把皮带割成一块又一块,而每一块,都重重地压在心头,好沉,好沉!沉得似乎要使心脏停止跳动。

  我仿佛看见了另一半,一块一块地潜伏在一支队伍的肚子里。

  我又仿佛看见那一块块被埋在了荒野下,却依然潜伏在另一个世界的肚子里。

  它没有被胃液所溶化,因为它坚硬如铁。更何况,那胃,已停止了蠕动。

  我多么想看那一只只胃,再次蠕动起来,一展青春的活力。

  我多么想让奔涌的泪水,哪怕是盈红的血,全都化作胃液,去溶解那看似黑糊糊的铁。

  好比一比,看是涩涩的泪血液碱性强,还是干枯的.牛皮更坚硬?

  然而,我失败了。纵然有再多的泪血液,那牛皮依然是坚不可摧。即便溶解的,也是那边缘上的一点点。

  我不禁仰天长叹,失去了动力的生命,哪有力气去走过千里雪山千里草原呢?

  然而,我又错了。有一种无坚不摧的精气神在,一直支撑着极度饥乏而摇摇欲倒的身体,从而趟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死亡线!

  然而,也有千千万万的人,却走上了奈何桥,再也没有回来。

  我仿佛从一路足迹中,看见了那连成一串串的牛皮魂,一头在胜利的起点,一头在胜利的终点。而在连线的中间,随处都可见。

  我有一个梦,梦想沿着足迹一路寻来,把那一块一块的牛皮块寻回来,好让玻璃罩里,摆上一条条完整的牛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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